給一個即將高考生的信:       這 樣 的 你                           北京  |  李燕巧               上海?值得     ----- “過得真快啊,要回北京了,還有想去的地方沒去。”   “快樂時光總是短暫的,沒關系,可再來,北京到上海像打車一樣方便。”   “嗯,寒假能來嗎?”   “能啊,冬日的上海是另一番樣子。”   “哥哥過寒假嗎?”   “他不在,咱倆來。”   “嗯,好。”   上海值得往來,不單是吃口生煎包,還有悶熱的天氣、瘋狂的臺風、熱情的老大爺大媽、熟悉的街道味兒、黃浦江的風、行走的云、飄落的雪……   “值得?”   是,人生值得的事情并不多。對于你,學習值得;對于我,教育值得,上海值得,僅此而已。你是我教育的一部分,所以你也值得。   “真的嗎?”   真的。很欣慰現在的你,我們不僅談學習,談哲學,談自由,還談“值得”。短暫幾天相處,從你身上我看到了利他主義精神:   01 ----- 飛機選座位,先問大家;用餐時,為大家遞上餐巾紙; 自助餐,最是節儉,取多少吃多少; 離開時,最后走,檢查是否落下物品; 購物了,即便喜歡,只要價格高也選擇放棄; 淋了雨,回酒店馬上煮熱水喝,泡熱水澡,照顧好自己; 去機場,選擇地鐵,綠色出行…… ----- 利他主義精神心中有他人,也有自己,這樣的你長大后定是個受他人歡迎與喜愛的人。不用長大后了,現在的你就已經是大家喜愛的大男孩了,這樣的你必將會是國之棟梁。   所以,我感嘆,值得為你書信,值得在浦東機場休息室遠望天空回憶有溫度的幾日,值得重溫羅素的道德哲學,“真正有用的教育是迎合兒童天性的教育,這種教育可以提供給他們有益的知識,而不是違背他們的自發愛好硬塞給他們枯燥乏味、繁瑣零亂的信息材料。”   -----   ----- 安慶?禮物       ----- 近幾日,在友人陪伴下很充實,但始終惦念著你,每晚回到酒店,第一動作就去撫摸電腦,打開看看7月30日定下的題目“安慶?禮物”。   昨晚睡得模糊而香甜,醒來,簡單收拾后精神良好。連續幾日的放空腦袋和經大自然綠色、塵歸塵的凈化,圍著“禮物”,與你的文字來了。   “禮物”是哥哥從異國寄來,看到你發給哥哥的照片,“禮物”內容不多,竟是些孩子玩意兒,可感覺得出你的驚喜與激動。哥哥未告訴過他的郵寄,是想來個驚喜?還是習慣了他的行為?不去探究一二,想探究的是你們彼此剎那的心境。   我想,你們交流“禮物”的剎那有了感情共生,是什么?我且稱為“幸福”,可好?   有關“幸福”,不同人是不同解,若你此刻問我,我會說,“給你文字,就是我之幸福。”所以,“幸福”處在生活里,處在我們行動中;所以,感知幸福是我們應擁有的能力。   談論此處,我有了思考,一年多來,我常會有思考的問題。既然幸福可感知,感知有感情;幸福在行動,行動是動作,那動作與感情有何聯系呢?   帶著思考,望望窗外遠方柔和的綠山,讀讀圓桌上的書籍,美國著名心理學家、哲學家威廉?詹姆士的一句話給了啟發:“看起來,動作似乎是由感情所引起的,實際上,動作與感情是并行的。動作可以由意志直接控制,可是感情卻不行,必須先調整動作,才能夠間接地調整感情。……”   你或許要問,啟發是什么呢?我可以反問嗎?你是否也有了啟發了呢?很多人不喜反問,然你不會,因我了解你,你喜歡有思維的語文,有探討的好奇。   我想,你會說:“動作與感情可同一,但反過來,感情與動作間有意志。”   很開心,你又有了思考:什么是意志?當查閱資料,這一句會冒到眼前:意志,即“人的思維過程見之于行動的心理過程”。   很開心,你在不斷思考,這是你的可貴,即主動思維,主動思維是一種意志的判斷行為,是不是像我們常說的“批判”呢?是不是像你此刻因“讀書”而愉快的樣子呢?   是不是更像“用生命去影響生命”呢?   -----   ----- 不一樣?中哲     ----- 心,從自然歸到城市,很靜很靜,靜至何程度?是不可言說,是跟以往知道的“靜”不一樣的“靜”。有那么一刻,你總會有感同身受的,所以,此刻可不去追問這不可言說之“靜”。   那——   我們要聊點什么呢?   聊聊爸爸,可好?你或許會立刻生起詫異:爸爸?是,我們靜靜聊。靜不下來呢?也假裝靜,好習慣假裝久了,我們會成為不一樣的自己。   聊爸爸,是好習慣嗎?當然是,爸爸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都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我們,不論我們見與不見,在身側還是遠居他鄉。   爸爸很忙很忙,我看到的都是他忙碌的背影,好像沒什么可以聊的。   我不覺得,忙碌,才是聊的價值,父母留給孩子最好的禮物是——努力生活的背影。忙碌,站在兒童心理學角度,孩子成人后記憶中最溫暖的就是——父母忙碌努力生活的各種影兒。難道爸爸忙碌得不見其人?沒有空閑?   那倒不是。   -----           爸爸給我做飯,喜歡把很多食材攪在一起,雖看著不是很有食欲,但味道也可以吃;   爸爸喜歡給我發各種文章,雖從不看直接刪掉,但有天不發了也好像缺了什么,總之是怪怪的感覺;   爸爸喜歡跟我說話,有時不停說,是些之乎者也,我很煩感,但有天耳邊沒了爸爸煩人的說話,我又好像挺想念的;   爸爸很摳門,物品壞了第一件事是修修修,但我想要什么,好像都能滿足,這點我很滿意,所以太貴的東西,即便再喜歡,只要不是必需品,我會稍加考慮,有時拿起放下過過眼癮。             你有個不一樣的爸爸。   真的是這樣,他很不一樣。   突然,接了電話就“扔”下我;   常常晚上不睡覺,把自己關在書房,我都起床了才去睡;   放學接我到單位,隨便找個地方讓我等,有時我都睡著了……還有很多啊!   但,現在想想,爸爸很辛苦,我是不是要試著理解下我這個不一樣的爸爸呢?   理解,又使我想到了哲學。想來,與你這個年齡探討哲學是我做的一件正確的事情。   人有了“理解”思想,哪怕不能達“理解”本質,都是擁有了健康的人格,因為“理解”本身是同理心的展現。   從你發出“理解”的一刻,我看到了你這個少年的健康發展,正如弗洛伊德指出的:“人格的發展與人的成長是同步進行、相伴相隨的,是一個逐漸形成的過程,健康的人格是本我、自我和超我的相互交融,達到平衡,成為一個統一的結構完整的人格整體。”   有關什么是“本我”“自我”和“超我”?如若好奇,可讀讀西方哲學。但這封信的內涵,我想與你聊聊爸爸跟你不停說的“之乎者也”,這是“中哲”范疇。   我想,步入高中的你定是讀過,甚是背誦過《論語》《孟子》《大學》《中庸》中的篇文,這很好呢!“這《四書》是宋以后道學(在西方被稱為‘新儒學’)認為最重要的文獻。”我們開學還有段時日,可重溫這《四書》,想,你會有新的思索。   哲學簡單,無論西哲,還是中哲,都是“反思”,是“對人生的系統的反思”,但恰恰作系統的反思的人不多。   當你的這個“理解”一經發出,你就讓自己站在了“哲學”的隊伍中了,很令人欣喜。   我想,可為你推薦一本書《中國哲學簡史》(馮友蘭著 趙復三譯 民主與建設出版社),這本書是1947年馮友蘭先生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講授中國哲學史的英文講稿整理而成。   我想,這封信一經發出。   -----       你會看到,你會有個不一樣的自我,將“自我”(平衡)介于“本我”(原始)和“超我”(道德)間,或許是我們要成為怎樣人的第一步; 你會看到,你確實有個“不一樣的爸爸”; 你會看到,中國哲學精神在自己身體血脈中的流淌與傳承是我們作為中華兒女的自豪。       -----   ----- 莫名?美好     ----- 前日,下午茶時分,哥哥再次讀發表于《人民作家》上的信件,不由對我說:“我有種莫名的自信,‘你’,一定能考上理想大學。”   休閑般吃著冰激凌蛋糕的我顯然被驚到,放下手中小勺,追問:“莫名自信?”   “對,就是莫名的自信,就像我莫名自信自己的大學一樣。”   我迅速從帆布包中掏出筆記本和筆,寥寥幾筆,記下這有些突如其來,有些毫無緣由的“莫名自信”。待,有個專屬你的時間用“原生活”語言文字傳遞給你。   今日,傍晚時分,開始你的專屬時間,攤開書籍,翻開筆記本記錄頁——   為何要用“原生活”?轉述也可啊,換個語序也行啊,只要大意在,即可行呢!因,剛讀到一段維特根斯坦的語言:“語言貫穿于人類生活的始終。語言并非某種工具,而是人類生活的本體,‘我的語言的界限就是我的世界的界限。’語言構成了人類生活的舞臺和意義空間。”   然而,這段語言可否能解答?   語言,是我們個體內在心靈的傳遞。   有怎樣心靈,有怎樣語言;   有怎樣語言,有怎樣思想;   有怎樣思想,有怎樣目的;   有怎樣目的,有怎樣生活。   所以,一切美好的“莫名自信”,或許可將指引我們完成怎樣的生活軌跡。   所以,《人民作家》約稿《成長寫意》這份書信體書稿,我自是興奮不已。   我想,你也是,能有同伴與你一起憑借“原生活”,這可以闡明真實人生的語言,通過“莫名自信”一天天建構起知識與能力,思維與行動,在高考時刻實現大學,可謂是美好中的美好。   然而,你可否與我一樣,有了要深入追問的呢?   發出,這“莫名自信”的語言又來自“我”的世界的哪個界限呢?這個追問,我認為是極好,是個有生命力的追問。用,剛讀到舍勒的語言作答,可好?   “誰越是能夠愛,世界對于他也就越有意義。”   讓我來把這語言改造一下,一來作今日之擱筆,一來供你和你的同伴們獲得“莫名自信”,去創造你們生命中必經“高考”的美好歷程。   “誰越是能夠愛上學習,學習對于他也就越有‘生命沖動和精神的統一’。”   然而,你有了要深刻追問的了,對嗎?   +10我喜歡

培養子女可謂天下“第一大事”。中國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把90%以上的精力都投入于對子女的培養;而似乎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子女的教育問題是這樣麻煩又這樣艱難。   試想一下,有哪一代的孩子像今天這樣,令父母如此牽腸掛肚?又有哪一代孩子的書包像現在孩子這樣重不堪肩?又有哪一代的孩子面臨的誘惑有現在孩子這么多?這一代孩子是物質極大豐富的一代,但也是承受精神壓力最大、被功利主義困擾最多的一代也是最缺少無憂無慮童年時光的一代。從這一點說,他們既是幸運者,也是不幸者。   也許是上一代人的沒有實現的理想和抱負想在下一代人身上得到延伸,也許是大家都感到這代人面臨的生存競爭會越來越殘酷,也許是人們都感到完全有能力讓孩子比自己生活得更好,于是不管方方面面的綜合因素如何,都對子女寄予了莫大的希望。讀書要么就是清華、北大,要么就是哈佛、劍橋;做人要做人上人,要當高級領導,要做億萬富翁,要成為世界知名的學者,成為這個世紀問鼎諾貝爾獎的華人……氣高志遠,沒有錯誤,但這十足顯示出入們價值迫求的單一。   據《經濟日報》報道   最近,江西瑞金市大柏中心小學三年級2班舉行了一個“談談我的理想”少先隊主題活動。同學們積極參與,爭相發言。有的說長大了要當一名字航員,像楊利偉一樣邀游大空等等,這個班的蘇滿滿同學給經濟日報《讀者之聲》來信說   輪到我發言時,我誠實地說:“我長大了想當一名農民,種許許多多的糧食,養許許多多的牛羊。”沒想到我話還未說完,許多同學便哧地笑了起來,過后一些同學甚至背地里給我起了一個外號,叫我“小農民”。在家務農的爹媽也老是念叨著“滿滿,要好好學習,將來上大學,當大官,不然就會跟爸媽一樣沒出息,一輩子與土地打交道。   難道當農民就沒出息?你不當農民,我不當農民,將來誰去當農民呢?   蘇滿滿同學被嘲笑,絕非個別現象,體現出當今時代,對青少年價值教育導向上的荒謬。不是孩子不愿當農民,是孩子的父母還有“杜會”不愿讓他們當農民。對孩子前途問題的“熱”望,將一代人都逼到華山一條路上,是險是擠是被淘汰出局,仿佛不去想;   而如果你選擇了別的路,則宣布你是失敗的   這實在是一個不理性的現實   我們所主張的零度生存理念很不欣賞這種現狀,因此有必要為人們降溫。因為在這種不理性的選擇面前,我們培養子女的思想基礎、感情基礎乃至方式方法都會表現出不盡合理的一面。而事實上這種不盡合理的一面已經顯示出其成果的“嚴重的質量問題”。   最近在媒體上看到山東省少年管教所犯罪研究室主任李康熙先生的一段發言,他認為,現在的孩子以我為中心的意識大強,為所欲為,十分任性、自私、貪婪,只注重自己的感受,只想自已吃得好、穿得好、用得好、玩得好,卻很少顧及甚至不顧及他人的利益,崇尚金錢而不大注重名譽,爭強好勝而缺乏進取精神   另外這些些孩子感情脆弱,承受挫折能力差。在日常生活中他們不能控制自己的不良行為習慣,甚至不能應付一些較小的挫折,,心理承受力脆弱。他們在通到不順利時,往往表現出過分的失望、焦慮、沮喪情緒,甚至意志消沉,自暴自棄,不能客觀地分析現實條件和自我狀況,使挫折的不利方面在其身上表現得非常明顯,以致影響他們的健康成長,甚至走向違法犯罪道路。   依附性強而生活自理能力差,是這些孩子的又一個特點。他們不會洗衣服,不會鋪床疊被,不會整理自己的物品,有的甚至在家時連飯碗也未曾洗過,獨立生活能力很差。   問題出在哪里?是孩子本身嗎?人之初性本善,你能怪罪孩子什么?然而,我們又能認為孩子的這種現狀合情合理嗎   問題就出在我們關于子女成長的觀念上。欲速則不達,過猶不及“零度”理念應成為你的一個啟迪。 +10我喜歡

作者簡介:李建明,嘉興秀洲區油車港鎮馬厙村人,1968年5月生,廣廈建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嘉興分公司管理人員,建造師,工程師。在枯燥乏味的建筑行業里,喜歡讀詩詞歌賦,喜歡看文學作品。                              一         今天是第二次見到她,是認識她的過后的第三個晚上。          我已經有兩年沒有去舞廳了。這段日子心血來潮,重新買了月票,有空就去新世紀舞廳“乘風涼”喝喝茶,順便也可以跳跳舞。       第一次遇到她是在星期六的早上,因為天下雨,我去喝早茶,打算休息一天的。我找不到一個年紀和我相仿的女人跳舞,所以也就索性一個人坐在臺上喝茶,而這個臺平時不是人很多的話,幾乎沒有人去坐那里的。       第一場舞的迪斯科結束后,臺上來了一個女人。看上去比我年輕,估計也和我差不多或者稍微比我大一點,我知道那是因為舞廳燈光的關系,女人比男人更看不透年齡。她的樣子長得還可以,圓臉、一副和善的面相,穿著也比較考究,染了褐色的離子燙的直頭發,不算胖,豐滿,尤其胸脯,夠可以的了。我比較喜歡的一種外表類型。不像臉上沒有三兩肉的女人,精明尖刻暗刁,三分鐘一個“花頭”(主意)。            臺上有七八張空桌子,但她偏偏就坐在我坐的那張桌子旁,估計認為一個人坐在臺上也不好意思。而且,她泡茶是用舞廳的杯子,說明她不是經常跳早舞的女人。          我請她的時候,她很爽快地就站了起來,只是說她并不是很熟練,需要我帶的。           “一步”就和她那樣在舞池里走了幾圈。我在朦朧的燈光里觀察她的神情,注意到她有點憂郁,似乎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又不便說出來,于是壓抑著,但又不好對我表露一種怨恨的臉色,所以,時有一種尷尬掠過她的眼。              她跳“三步”的時候,心情好象有點好轉,時常在轉彎的時候,用腿擦過我的腿根,而且也時不時地用胸脯碰靠一下我的胸膛。那種感覺是幾年前經常有的。我很快就有了對異性的特殊感覺,張揚和飄忽的感覺在開始慢慢勃起,當然,很快她就可以感覺到我的變化。            天氣太熱,人也容易出汗,跳兩曲,得休息一兩個舞。坐在臺上喝茶的時候,我們很少說話。在舞廳里,我以前習慣了不和女人說話,除了指正她們跳舞的腳步或者姿勢,我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             今晚,我就坐在舞廳進門的地方。那里一般也沒有舞客坐,太顯眼。晚上跳舞的人,一般都是自己帶了“搭子”,不太希望別人看的很仔細,尤其坐的地方。我是因為一個人去的,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在開場的第一支“一步”即將結束的時候,她走了進來。撩開厚重的門簾,看到我的時候,彼此怔了一下,然后我向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她很自然地在我傍邊的位置上落坐。           “三步”舞曲一開始,我就邀請她下去。她的話比第一次多了許多,而且,嘴里有一股較濃烈的泛酸的酒氣。似乎腳步也不是太穩,有靠上我身體的一種趨勢。而我因為家里的一些床帷上的原因,好象也是很饑渴難耐,正好希望她有那種放浪一點的動作。             在舞池里跳了一支,她體內的酒精在舞曲的縱容下,已經明顯地在眼神在臉上表露出來。她說,我們到外面去走走吧!我同意了。盡管我這是在自己家門的附近,也有點怕碰到熟人,但另一種自私的親近她的欲望已經膨脹了我的膽量。          她沒有開她的踏板車。只是從車后座的箱子里拿出她的坤包。沿著禾興路向南走,在天聲電腦市場那里轉彎向東。她告訴我說,我們去東升賓館開房間。開房間就開房間,男人還怕女人了?            天聲電腦市場相臨的是農業銀行,門面向南。走過銀行的時候,我見她已經憋不住反胃,開始惡心。又怕路上行人看到不雅,于是,就進了農業銀行東大門。            沿著東大門往里走,是銀行的地下停車場。有兩道鋁合金卷閘門。門都拉得高高的,沒有關。沿著防滑的下坡,我們一直走到了地下停車場。里面漆黑一片,沒有點一盞燈。我用打火機照了一下,除了一輛面包車和幾張角落里的破桌子外,別無它物。            我在黑暗中緊緊抱著她。親吻她滿是酒氣的瘋狂的嘴......。           地下停車場很悶熱,很快,我們就大汗淋漓。黑暗里我們彼此看不到對方的臉上的表情,但她的六七分的醉意里,延綿不絕的低聲的呻吟聲在身體的扭動中時斷時續著,時而如哭時而似笑,可以嚇走任何一個敢在黑暗里進入這里的生物。            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醉了,我也不知道關于她的一切。但我感覺到她真的很需要,猶如我自己很需要一樣。               余溫退盡后,我還抱著她不放,我感覺到她用手將翻上腰間的裙擺放下來,整理了衣服。然后我也整理了一下。我摸出手機看了一下屏幕,九點還差五分鐘,我告訴她快走了,門馬上就要關了。我擁著她走上通道的時候,自動卷閘門的馬達聲響了起來,門慢慢地在我們身后落下。                                    二            也沒有想到,人就象人間蒸發似的,再也看不到了。我有意無意地在“新世紀歌舞廳”在“天聲電腦市場”附近轉悠,就是不見了她的身影。一連好幾天,我都在冥冥之中幻想著她的突然出現,但一切是徒勞的。           難道,她只是偶爾地迷失一次,放縱一次以后,就永遠做回了原來的她?               我不再抱有再遇見她的希望了。盡管有點遺憾,連她姓什么叫什么住哪里都不知道。城市雖小,當什么也沒有確定的時候,找個人還是比較困難的。           夏日的毒辣辣的太陽炙烤著露天作業的我的身體,皮膚一到晚上就發燙,似乎要燒起來。而且,上午十點過后,人就開始惡心作嘔,中暑的癥狀非常明顯,我得不停地吃八顆人丹,讓嘴里清涼,也讓心里感覺到清涼一些,但這樣做并不很管用。           終于感覺到人吃不消的時候,嘔吐出來的盡是酸水,因為早飯基本就沒有吃什么,胃里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吐出來,那是非常難過的一件事。我們把船停在河邊一棵大的刺槐樹下,我不停地用很臟的河水澆淋自己的頭,滿頭長長的頭發就貼在兩邊的臉上,滴著成串的水珠。而我的姐夫只在船梢上看著我。惡心和嘔吐減輕了,人還是非常軟弱,腳彎和胳膊彎里非常酸澀,很想很想躺下來。滿身的汗水和澆淋的河水讓衣服全濕透了。人非常的狼狽,如果現在有個熟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將真的無地自容,我在心里想。              一個年輕婦人,穿一件白色棉碎花連衣裙,頭發挽了一個髻,手里提了一個裝著西瓜皮和其他雜物的垃圾袋,慵懶地走到河邊的垃圾箱傍邊,然后將垃圾卻丟到了岸邊的我們的船里。她看著我,很仔細地看著我的臉,(我戴了桔黃的安全帽,穿了蘭色的工作服),我已經認出她來了。是她,就是她。但我不敢招呼,哪敢呢?她似乎想說話,但終于沒有開口。轉身到樓梯口(樓梯到河邊就幾米遠),想想什么,又轉回來,對我說:“是你吧?原來你是做這個工作的呀!”我難為情地點點頭,幸好那晚在她面前也沒有吹什么牛,否則,跳河里去死也覺得晚了。          “好象中暑了你?看你臉色煞白,上來到我家里休息休息吧!這熱的天!”她很誠懇,沒有任何的做作。            我姐夫在船梢,莫名地看著我和她。我很想拒絕,但又很想到她家里休息一下,人確實感覺有點支撐不住。我沒有動身體,只是看著她的眼睛。她在岸上揮了個讓我上去的動作。我爬上裝有紅外防盜欄柵的“石幫岸”,還沒有走到樓梯口,早有穿制服的小區保安過來了。她向保安說:“我鄉下的親戚,中暑了!”保安看看河邊的船,沒有說什么,走了。              這個小區是個高檔住宅區。住在里面的居民非富既貴。我隨著她來到她的家里。客廳里開著空調,一走進去,迎面就有一股涼爽的風將我全身包裹著。整個寬敞的客廳里豪華的裝潢沒有走進門我就想象的到的,但是,在一個醒目的位置,放著一張供臺,卻是我想象不到的。供臺電子香和蠟燭的上方的墻上,掛著兩張黑框的相片,一張是一個中年男人,奇怪的是非常象我的相片,除了他的左臉上有顆痣以外,一張是一個七八歲模樣的男孩子。在她從冰箱里拿出冰鎮可樂的時候,我還在看著這兩張相片上的人。              她知道我想問她什么,只是淡淡地說:“三年前,我們一起自己駕車去杭州,高速路上出的車禍,我坐在后座。他們都走了。”停了一下,又說:“你沖個澡吧!看你全身都濕透了!”我有點為難。心想:沖了澡,這身衣服可是穿不上了。她好象知道我的心思,說:“去沖一下吧!有衣服!”          我怕我姐夫等的急,打個電話,讓他先把船開回去了。          沖好涼水澡,人好象換了一身皮膚,尤其是在空調房里,感覺全身說不出的舒服,人也精神起來。我把我換下的衣服洗了,用洗衣機甩干,然后,請她掛出去曬一下,這樣的太陽,很快就會干的。             她在準備中午的飯菜,因為我答應留下來吃飯,她似乎很開心。走進廚房是我的天下,猶如走進舞場一樣游刃有余。我看了看她放在砧板和擱板上的菜,沒有多久,就做了四菜一燙。“糖醋排骨”“魚香肉絲”“番茄炒蛋”“油燜茭白”,燙是“筍尖冬瓜燙”,她只在“魚香肉絲”盤子里嘗了一條肉絲,就說,和飯店里吃到的一樣嫩一樣香,而且放的辣,剛剛好適合她的口味。              她喝點可樂陪我,我喝的是“陳八年花雕”,在酒里我打了一個生雞蛋,加了一勺白糖,調到看不出一絲蛋花,非常上口的酒。              她一直夸我做的菜很上口,她說以前也經常吃高檔飯店,在家里吃到這樣普通調料做出來的菜,她簡直有點不相信,也沒有人會相信。              她說:“第一次看見你,在新世紀,我走進去看見你坐在臺上的時候,我嚇了自己一跳,真的以為‘他’回來了。燈光并不明亮,側身的剪影簡直一模一樣。很希望你主動請我跳舞,真的。但我跳得并不好。你沒有說什么話,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也不好問,畢竟陌生。和你跳過以后,我很后悔沒有問你什么,那兩天一直在想,是否還會碰到你。但你知道,我是很少上那種地方的。那晚遇見你,其實我喝了很多的酒,那是他們三年的忌日。我總感覺到一些什么,感覺到“他”會來,別在意我說的哦。然后,就再次來到“新世紀”。原本,我想和你跳幾支,也心滿意足了,但后來就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約你出來。你答應了,當時,我只覺得是“他”上了你的身,看你也不是那么好色的人呀。沒有想到的是你這樣大膽。還去了那個地下車庫......,這越發讓我相信是他在引導你………”       我一直聽著她慢慢地述說,沒有打斷她。我自己知道,那里有什么人在“引導”,只是我膽大包天罷了,但在白天由她說出來,臉上還是不自覺地要泛點紅暈出來的。我為了要擺脫那種難堪,就接了她的話頭說:“我以前,幾年前是經常跳舞的,但好長時間沒有去舞廳了。然后,在遇見你前,總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召喚,要我去舞廳,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只是說不出來罷了。你見我的那天,你也看到,我一個人坐在臺上,根本沒有打算要跳舞,看見你坐在我的那張桌子上,心里又莫名地激動起來,似乎好象認識你很久了,和你很熟,而且,在接觸你手和腰的瞬間,莫名地沖動起來。照你這樣說,或許,我真的是‘他’的一個替身?”          她沒有明白說“是”或者“不是”,只是含笑看著我。其實她一直都在看著我,似乎一直在找出一點我和墻上照片上的人的不象之處,但她好象很難做到。           這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她打開音響,放了一張老的cd片。當放到《把根留住》的時候,我拉著她的手,站了起來,我讓她赤足踩在我的腳背上,隨著緩慢的音樂,摟著她跳起了三步,她的神色有一種驚喜掠過,想說什么,但沒有說,閉上眼,頭靠著我的胸和臂膀,兩手圈住我的腰。那其實是一部老的臺灣言情片《滾滾紅塵》里的一個情節,當時看了覺得很感動,就學了下來。         曲子結束了。她還站在我的腳背上,睜開眼,微笑地看我,輕輕說:“知道么?當時,他就在這首曲子里,這樣摟著我,模仿電影里的情節,讓我非常感動,讓我第一次將身子將我的全部,交給他。你拉我站上你的腳背的時候,令我想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晚上了,你真的......真的讓我覺得就是他。”她說完,又閉上眼,開始吻我。            我們沒有進臥室。當她覺得我有這想法的時候,她說:“你不要命啦!上午中暑這樣累,多休息才對呢!這樣,也很開心,你不會覺得我很自私吧?”停了停,又說,“有空的時候,來我這里多坐坐,沒有人說閑話的。”        我說:“怕是連大門都進不來呢?”         她說:“沒有事,你說找秀華就可以了。”她把她的名字和樓號告訴了我,還把家里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我。                我換上我的那身工作服,戴上桔黃色的安全帽,她開踏板車送我出了小區的大門直到我的小區的門口。                                 三            我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的住處以后,反倒不好意思去找她了。我算什么呢?這樣的工作其實和偷和搶比起來還不如。偷和搶是有膽量的人做的,我這樣的活簡直是在街上要飯吃。看我干活的時候滿身的汗水,看我曬得黝黑的皮膚,你就知道,我是很難走進這樣的高檔小區的大門,尤其走進秀華的家。          我沒有象往常一樣的上網或者去舞廳跳舞。心思很亂。希望見她或者希望接近她的心思常常在路過她住的小區的時候,特別強烈地涌現出來。而且每次到大刺槐樹下,希望她出來,拿著她的垃圾袋出來,慵懶地走下樓梯,來到河邊。但一直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甚至我希望再次中暑,在那棵刺槐樹下嘔吐。但卻什么也沒有發生。  這樣一直過了四五天,我還是憋不住了,給她家里打了電話。電話是她接的,她解釋說,她在洗澡,剛洗完,所以,我等了好久才聽到她來接電話。             我問她:“后悔了?是么?為什么這幾天一直看不到你的身影?哪怕看見你走下樓梯扔一點垃圾也好!我真的好想見你。或許,你以為我是很無聊的一個人。其實,怎么說呢?反正,你就讓我見見好么?”我說話的語氣很快,幾乎不讓她插進一句話。              她說:“我一直把你當‘他’,好象對你特別不公平。但說實話,要我把你當成你,我也無法有感覺,我只是把你當成了‘他’的一個化身,你在許多的方面都和‘他’相差無幾的,你不知道,但我知道的。”             我說:“其實,我不在乎你把我當成我或者‘他’,我只要見見你。”         她說:“你不覺得這樣太委屈你么?”          我說:“怎么會呢?只要你喜歡,無所謂的。對了,他叫什么名字呢?”          她脫口而出:“建國!”          我說:“奇怪了,我也叫建國!難道,這里真的有什么巧合?”我把我的姓名和出生年月告訴了她。          她說:“你和‘他’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的生日!”過了半餉,她接著說:“你現在有空嗎?我在家里等你!”           我說:“我五分鐘以后到!”           我把我的身份證和‘他’的剪掉一個角的身份證放在一起,那略微模糊的照片簡直一模一樣,而且我的身份證號碼和‘他’的除了開頭‘330’后面的三位數不同之外,其余全部都是一樣的。秀華一直在搖頭。她不相信有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相信。            這個世界是什么都會發生的。但這個世界上這樣巧合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是無論如何也有點瞠目結舌的。原本以為,我現在又有了一個可以施愛的對象。對于色心不死的我來說,無疑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但這樣的巧合,讓我感到有點后怕。我或許正是因為從順心轉到困境,陷入尷尬的境地,才有一口殘喘的氣。              在床上,她一直在呻吟的同時柔聲地叫著或許是我的或許是‘他’的名字,這多少令我有點別扭。但事后她又告訴我,連這個,我們都是那樣的相象呢。                                    四           按照她給我的地址,我去了她家自己開辦的旅館。          她告訴過我,她的“建國”生前自己花三百多萬買地建的四層6個街面的旅館。下面的底層出租給了別人開飯店、賣小百貨、雜貨店,二樓是一家歌廳,三樓和四樓才是她自己家開的旅館。當時開旅館的時候,汽車北站還沒有開始營運,正在建造,所以也沒有多大的生意,從去年開始,旅館的生意才開始紅火起來。          在她的旅館的辦公室里,我看見一對60多歲的老夫妻也坐在里面。他們看見我進去的時候,都瞪大了眼睛,似乎有認識我的樣子,好象幾年不見的一個老朋友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男人盯著我,嘴里輕輕問他的老伴:“你看,和我們建國簡直一模一樣!”他老伴只是訥訥著,說不出話來。         我和他們點頭招呼了一下,然后問老伯:“您知道老板娘在嗎?”         老伯連連點頭說:“在的,在的,在整理房間呢。你坐一下,我去叫她。”          我說:“不麻煩您了,我自己去找一下吧。”于是就告退出來。              她的旅館里,只用了六個服務員,分兩班,她自己也要當班,遇到什么問題的時候,不管什么時候,她都是親自出馬,也確實不容易。現在旅客注冊登記都是聯網,稍微輕松一點,以前可是經常要把旅客資料親自送派出所備案的。               今天是周末,旅館里生意好象比平時要好一點。晚上十點一過,下面歌廳里唱歌的情侶上來開鐘點房的也有好幾對,一般就開兩個或者三個小時,然后退房。他們一退房,得必須馬上更換床單,清理房間。服務員忙不過來,秀華就親自動手。               秀華看著我用吸塵機將地毯吸干凈,又把毛巾毯子折得很整齊地放在床上,她說:“你和我的建國一樣會整理。你平時在家里也經常做做家務的吧?”我點點頭。然后和她一起擦洗浴缸,沖洗衛生間,整理浴巾。半個小時后,就把房間所有的角落都清理的干干凈凈了,可以接待下一對旅客了。            在她的辦公室里,她把我介紹給了兩位老人。原來他們就是“建國”的父母,一直就在旅館里幫忙做些輕松的雜活,也好替秀華看著一點。           她為我泡了咖啡。但我不喜歡咖啡的苦味,寧愿喝龍井茶。龍井上口也有點苦,但回味過來有一股清香,而且也很醒神。         到了晚上十二點,一切都安排妥當,我和秀華才離開旅館,去了她的家里。            我一直在扮演著一個不屬于我的角色。慢慢地就感覺出了一點別扭,那是秀華有意無意間試圖改造我的結果。         原本的“建國”是不抽煙的,身上沒有一股淡淡的煙辣味,秀華以前并沒有說,但過了一段時間,她就開始試圖要我戒煙。于是,我在她的面前就不再吸煙,然后離開她以后,就拼命把少吸的煙要吸回來似的。        原本的“建國”...........  我明白,像一個人的外表很容易,像就像了,但思想和行為要完全模仿一個人確實很難。做另一個人,也許會讓自己感到悲哀。 +10我喜歡

“城兒,你可喜歡這雪梨宮的梨花?”   “喜歡,陛下,這些花,都是為臣妾種的嗎?”慕傾城滿臉欣喜的望著皇甫景彥。梨花是自己的最愛,當初把皇上賜的寢宮改名雪梨宮也是為此。   “朕想把這天下也一起給你,你要嗎?”看著那些冒著點點新綠的梨樹,皇甫景彥的心不知該如何形容。   身邊緊握雙手的女子是自己這一生的摯愛,她聰慧,果斷,時而狡黠,時而可愛。她的智慧在自己之上,偏偏是想坐那萬人之上的位置。   慕傾城聽到皇甫景彥的話,緊握的左手一緊,頃刻間,心像被人用那無情的劍狠狠的刺進去一般。   自己最愛的人啊,她不懂自己。伴君如伴虎,果真如此。帝王之愛,與己無緣,何必勉強。(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臣妾還是喜歡現在的位子,陛下,若是有一天,天下再無外患,你想過什么樣的日子?”嘴角掛著笑容,似乎可以融化這所有的悲戚。   “造福萬民,讓老百姓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   “是嗎?我覺得那一天會很快到來的,你是一位好的君王,百姓愛戴你,天下會安定的。”這些話看似說與皇甫景彥聽,同時也是對自己立下誓言,幫她得天下。   “希望那一天快些到來。”   “會的,陛下,若你得了天下,臣妾不在了,莫要傷心,看看這天下,你就知道臣妾也在想你。”話說的有些動情。臉上的笑容,如同三月的梨花,溫暖而又讓人幸福。(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皇甫景彥靜靜的看著慕傾城,動情的眼眸里有著無限的感動,也有著疑惑。   那日之后,皇后慕傾城大肆干預朝政。大臣多為不滿,多次上奏,讓皇甫景彥廢后。皇甫景彥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作理會。   仁宣十年,皇后上書,請陛下親征夕月王朝。滿朝文武嘩然,勸皇上放棄親征,與夕月義和。   皇甫景彥聽皇后的建議,決定親征。   那日之后,皇甫景彥就寢與明華殿,再也沒去雪梨宮。   出征之日,也只是遠遠的瞧了皇后兩眼,她怎知這兩眼卻是她此生想要看清,卻再也無法實現的愿望。   仁帝出征三月,打敗夕月,與夕月簽訂百年互不侵犯條約。   皇甫景彥滿懷欣喜凱旋而歸,怎知等她的卻是雪梨宮那無法撲滅的大火。   火燒了一夜,天亮望著那大火之后的一片廢墟,以及那兩具早已燒焦的看不清面容的尸體,那一刻皇甫景彥覺得自己的天塌了。   其中一具女尸右手腕上閃閃發亮的珍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淚沒了方向的流了下來,她知道她走了,在自己真正的得了天下之后,她卻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   大火之后的第二天,下召召告天下皇后薨。自此雪梨宮再無梨花開,只見梨樹,不見梨花。 +10我喜歡


陳依萍的推薦清單22355陳翔松的推薦評比好物林盈珊的好物推薦平台施翔喬的優質推薦評比
陳仁杰的必買購物清單 許恭俐的好康推薦52421 張偉英:網絡情緣 (2) (3)李于倫的開箱推薦文天地85922 蔡永江的評價心得55507 你,依然是我心中的小太陽 (2)蔡瑋倫的每日新聞72916 楊孟哲的優質產品推薦81596 王小波《黑鐵時代》名言:如果我會發光 (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s86dhq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